我們顫抖的手都在編繞 裝點火爐旁的圣誕冬令 大地上籠罩著一片雨云, 圣誕夜凄凄慘慘地來到。
我們空做出高興的樣子, 在門廳里憑舊遣尋歡, 但是都有個可怕的直感: 有一縷幽魂注視著一切。
我們不玩了:風正吹柏樹; 只聽得風掃過冬日大地; 大家都是你看我,我看你, 默默地圍坐著,手拉著手。
我們回聲般的嗓音響起; 我們唱,眼里雖郁郁不樂, 唱去年同他一起唱的歌; 這歡歌我們唱得多躁急。
我們不唱了;沉靜的感覺 悄悄來臨:安息是最恰當。 我們說,“安息者睡得最香。” 接著靜無聲,我們摘下淚。
我們再把歌聲唱得更響: “他們雖變了,他們卻沒死, 同人間的感應也沒喪失。 對我們來說并沒有變樣;
“這精魂之火聚足了力量, 給攝離脆弱多變的軀體, 一如其故從夭體到天體, 在天國的各部忽來忽往。”
來吧,歡樂而神圣的早晨, 從黑夜托出愉人的白天; 天父啊,請把東方點一點, 點亮那帶來希望的明燈。
(飛白譯) |